刘骁纯的BLOG18日晚在苏州博物馆参加了“至于素朴——冷冰川艺术展系列之苏州”开幕活动,因身体不适,未能参加对话和讨论,回来后又感觉有话可说,便有了下面几段话:
与冷冰川相识时间不算短了,对他的黑白艺术的印刷品见得也不少了,但当我这次在苏州博物馆第一次看他的原作时,却徒生“相见恨晚”之叹,并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深感惭愧。看原作与看印刷品有如此悬殊的感受,在我的审美经验中是不多的。
造成悬殊感受的关键在材质。看印刷品时,我一直误以为他的作品是阴刻细密版画,这类带装饰意味的细密版画并不罕见,我虽然喜爱他的作品,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叹。待看原作,才明了那原来是冷冰川独创的刻绘。据他介绍,他用的是德国进口的白色卡纸,工艺讲究,纸面十分平整,长边为半米的长方形,他将中国的墨汁平涂在硬纸板上,干透以后用最普通的小刀,那种可推拉的,掰掉旧刃颖出新刃的裁刻刀,在黑纸上刻绘出白色的点线面,刻绘出女人体、花间词、窗前月、以及万种风情。
我一直在理论上强调材质的重要性,这一回我却亲身感受到了材质的重要。面对原作,我的感觉全变了。例如,在看印刷品时,那种过分干净的黑,过分干净的白,过分细密的白线,时时会让我产生装饰过度甚至矫饰过度之憾,但面对原作,一切都变得那么自然。大面积保留的黑纸,其本色就黑得干净;揭去表层而露出的白纸,其本色就白得干净。那细密的线,更是冷冰川的命根。灰娃将他的刀锋比作乌兰诺娃的脚尖,十分恰当。他沉迷于刀锋在纸面上游丝般刻划的感觉,这种沉迷使白色划痕出现了远远超出常人想象的致细致密,出现了隽永而独特的刻绘意味,它是冷冰川吐出的的心丝、情丝、血丝、神丝。
如同中国书画中的笔墨,刻线有三境:一境写形,刻线仅完成勾勒物象轮廓的任务;二境抒情,刻线在勾勒物象的同时抒发着艺术家的感受、气质、才情、趣味,并迫使物象不得不随性情而游离形似;三境神游太虚,刀不知所以然而动,形不知所以然而化,神来之笔,如闻天籁。冷冰川运刀随心而不用画稿,有的作品已接三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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